第十三章 神之法則

在我發愁苦悶的時候，悟空交給我的九轉神壺也隨之靈動。

一種若隱若現的奇異光芒在壺身浮現，然後化作了神秘而扭曲的晦澀咒文，晃動在我的眼前。

我對這些咒文不感興趣，甚至對法術都不感興趣，我只喜歡電視、電腦、游戲、VR……而這一切，這個世界都不會有。

但是咒文並不在意我感不感興趣，而是按照它既定的軌跡晃動著，直到慢慢進入我的頭部，融入我的骨血……我甚至產生了幻覺，感覺咒文在我的身體中不斷循環往覆，生生不息。

嗡～嗡～，我的腦中就像大海中的驚濤駭浪在奔騰，在咆哮，在沖刷，在無以倫比地爆發！

我視野中的一切轟然變化！

我發現自己眼前的九天神壺蘊生出一股神性氣息，充盈著一股神妙不可言的韻律。

這是什麽？

是九天神壺要爆發了嗎？

我看不懂，惘然一片。

這力量似乎太過恐怖，宛如至高無上，恐怕不僅是不會任何法術的我，就是懂得法術的悟空和天蓬也難以碰觸，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諸神禁制，充斥神之法則！

誅魔，蕩神，毀滅一切，又創造一切！

造化，不朽，吞噬一切，又永生一切！

黑暗，光明，沈淪一切，又凝練一切！

幽邃，冰冷，孤寂一切，又漠然一切！

我曾經親眼看到九天神壺大敗八仙，而且是在我這不會任何法術的高中生手中。如果是楚若靈，是那個法術超強的九尾白狐，是不是就更能發揮九天神壺難以匹敵的威力了？

恍惚中，我看到重雲厚霧，神秘、幽深，穿越霧間，若隱若現一座碧綠神山，一個已被遺忘、遙遠、失落的廟宇。廟宇裏，上古遺留下來的祭祀殿堂，已是塵封，渺無人跡。

殿堂最深處，香爐一個一個地自然燃起。直至盡頭，穿透巨厚墻壁，進至一秘密房間之內。那裏靜靜地躺著一只白狐，她的下身有九條尾巴，而她的上身則是人的模樣，她出塵脫俗，猶如仙女下凡！

“這是楚若靈嗎？”我捫心自問。我在夢中見過大馬猴，見過謝冰瑩，見過夜露瑤，唯獨沒有見過這在如來掌中救出悟空的楚若靈。

我循著恍惚而去，仿佛自己邁進了神山，走入了廟宇。但是廟中的地面是如此地濕滑，我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。

然後惡心的淤泥封住了我的嘴唇，燃燒我的舌頭。我快速吐掉了淤泥，但不確定裏面是不是有毒。

地面太滑了，以至於摔倒的我了，連手都無法從地面上擡起。

一陣破碎的聲音將我的註意力轉回到我的後面。

我讓自己平靜下來，喊著悟空的名字，卻發現悟空根本沒有出現。

這一次，一聲來自遠古的嘆息傳來：“楚若靈——，你，回來吧！”

“是在叫我嗎？”我喊道：“可我不是楚若靈啊！”

遠古的嘆息在我的喊聲中消失，而後一種恐懼在我的內心擴大，好像要把我捆綁在這裏似的。我感覺發冷，轉頭時，好像看見有什麽東西貼伏在礁石上，是一團沒有形狀、比黑暗更黑暗的黑影。那團黑影好像要朝他靠近，還低語著，輕聲叫喚著他，但是我聽不懂那些話。

緊接著，一個大的青綠色的臉突然出現，搶在黑影之前，將他頂起。這時我才發現，青綠色的臉屬於某種龐大的魚類。頭上長著像魚鰭一樣的東西，而且還沿著長有魚鱗的背部向下延伸著。事實上，它的臉和彎曲的胸部布滿了魚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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